“小台山遇见九婴那次,你掉了个孝牌,被我捡了。看见马博远给他奶奶戴孝我想起来了,我在姑娘脖子上也系过一个,就是那个吧?被你拿走了。”
“所以她就是你的眼线,她都跟你说我什么了?我对她挺好的,她没说我坏话吧?”
“你别问了”
“臊我揭你底?”
“”
“这么一想,我父母边儿上还有个无名野坟,那里头肯定是小怿了”
……
这一晚上,他们说了很多话。
他们抱在一块儿,窝在一张不大不小的床上,肉贴肉的近,身上凉热的温度也挨近一起。
所有复杂的错综,所有混乱的秘密,全一一扯开,一件一件摊平。他们再没什么可顾忌的。
眼下情形紧张,但很奇妙,周启尊和张决明都是,居然感觉到了一种万分稀罕的轻松和稳当。
像树根扎进大地一样,有了身边的人,就什么也不怕了,管他风吹雨打,雷电风暴,根儿已经扒住了土,扒紧了。
一夜未眠,一夜的被窝话。酸话,苦话,情话。
黎明来了,暖光从窗帘缝里乍出来,一道在半空打折,铺去他们腰间。
朗朗的天亮了。
。
“你别一起来就操心,长生铃在我二叔那,周怿绝对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