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上枕头,张决明脑子里还在打大浪,咣咣凿脑仁。
幸好床上有俩枕头,不然同床又共枕,张决明得被凿开瓢。
两人都是侧身躺的,本是背对背,周启尊却突然转过身,盯上了张决明的后脑勺。
空气安静了一段时间,只有他们交错起伏的呼吸声,一此一彼。
“等明天,咱俩换个标间住吧。”周启尊忽然说,他语气很认真,“谢谢你关心我。”
“我嗯。”张决明能听见心脏在撞肋骨。他胸腔子又疼又痒,没法多说话。
周启尊还想说什么,脑袋忽发一阵钝痛,像是被卷刃的大刀磕了一把。
“嘶”他哼了声,闭上眼睛,用手按住太阳穴。
“怎么了?”周启尊一哼,张决明心脏砸不动了。他连忙翻过身,紧张地问,“头疼了?”
“嗯,没事,就疼了一下。”周启尊睁眼。
两个人,两双眼,四颗眼珠,对了个正好。
张决明眼神晃了晃,躲开视线:“晕吗?”
张决明话刚问完,周启尊的视线就糊了。
周启尊烦躁地皱眉:“晕。眼睛已经花了我估计不行了”
“睡吧。”张决明说。他伸出食指,指尖在周启尊的眉心点了下,“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可我还有话想跟你说”被张决明点这一下,周启尊感觉到一阵沉重的困顿袭上来,给全身的神经扑垮了,眼皮像是粘死了,再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