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喝呢。烦不烦?”要是打得过,周启尊挺想收拾张决明一顿。
张决明知道这人倔,这嘴肯定撬不松了。他寻思着,要是周启尊扛不住,实在不行就把血给混在吃食里他一滴一滴混总没那么明显吧?
他这边煞费苦心,周启尊那头倒像没当回事。就见周启尊挪了挪屁股,往床里头蹿了蹿,又拍拍床边,“过来坐,别站着了。”
张决明顿了顿,然后老老实实坐过去。他伸手摸了下周启尊的额头:“不舒服要告诉我。”
“嗯,知道。”周启尊点头。
张决明贴在他额头的掌心冰凉。——在周启尊的印象里,张决明的手心一直都是凉的。
周启尊又笑了:“别琢磨着把血混在吃的里头,被我发现了,绝对骂你。”
张决明:“”
这人怎么就不听话?不怕犟种油盐不进,就怕犟种脑子灵光,能当蛔虫,钻人心眼。
两人离近了,视线处在一个平面,周启尊能清楚地瞅见张决明的黑眼圈。
周启尊明白张决明都是为他好。张决明待他如何,他心里有数。对上张决明紧皱的眉头,周启尊的脾气早松泛了。
“你一直没休息吧?”周启尊说,他指了指张决明的眼睛,“黑眼圈太重了。”
“现在都半夜了,你要不要睡一会儿?”周启尊脱口说,“这床虽然是单人床,放咱俩不宽裕,但挺大的,也不能挤到哪。”
“什么?”
“咵嚓”。张决明脑袋一卡壳,烧短路了。
一眨眼的功夫,他那没出息的脖子、耳朵、脸皮,忽一下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