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摇清微微皱眉。
方伯轻轻笑了一声:“最好的办法,你心里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我已经布置了另一批人马,只要你现在一声令下,他们完全可以做到更好的结果。”
贺摇清抬头看过去,声音冷如寒冰:“方伯,你逾距了。”
“属下知罪,”方伯连忙弯腰告罪,却是又叹了一口气,“只是主上,要真的那般做了,太子那边多年布置的人手可就要折损多半,您真的想清楚了吗?”
贺摇清看着桌上刚刚滴落的血迹,开口的声音很轻,却不带丝毫犹豫:“我一直都很清楚。”
他顿了顿,又开口说道:“折损了便罢了,我难道还不能再重新布置了吗?”
那般布置费了他多少心力,又花了多少年,现在一朝舍弃,说得却好似很是轻巧一般。
方伯却并未再多说,开口应道:“遵命。”
贺摇清知道方伯实际上并没有违抗自己的意思,却还是说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
这话警告的是他私下布置人手,方伯又深深弯腰行了一礼,恭谨应是。
贺摇清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椅背上,开口说道:“坐吧。”
方伯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和方伯的关系,现在看来,好像是主子和下属,可其实却很是复杂,甚至可以说……没有方伯,也许便不可能会有现在的贺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