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觉得好笑,反问:“所以呢?”
时芋听见这话,咻的一下抽回手,瞪他:“所以三观不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我觉得三千万是天文数字,你觉得是洒洒水!我觉得天都塌了,你觉得我是无病呻吟。”
她的气恼和他形成对峙,一副“你根本不懂的模样”。
也是在这一刻,时芋突然意识到,在感情这件事上,她是有先见之明的。
很明显,他们的三观差得太远太远,就像中间隔了一条银河系那么远。
今天只是金钱观念不合,明天还有道德、家庭观、爱情观等等。
她不应该被他的美色冲昏头脑,盲目地投入到这段不合适的感情中。
沈遂平静地审视着她,那目光像是在询问她为什么要突然发脾气。
时芋咬了下唇,抬高下巴,倔强地表示自己没有错。
气氛陷入冰冷,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三分钟后。
沈遂忽然站起来,从仰视她变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身形高大,压在她身上的阴影非常有分量。
时芋不仅没后退,甚至抿紧了唇,还把下巴抬得更高。
四目相对。
他伸手把她按在椅子上:“坐好。”
这突如其来的走向把时芋弄懵了,她蹙着眉尖问:“干嘛?”
沈遂没有回答她,反而出了书房,去客厅拿了一个苹果塞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