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站在一旁,不知道这杯热水,要不要给。
最后严瑧没了耐心,干脆自己伸手去拿热水,同样没了耐心的何尽欢,手一挥,把杯子打翻,泼了严瑧一身。
场面顿时尴尬下来,何尽欢看着严瑧被烫到的手背,抿了抿嘴角。
严瑧同样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僵持一会儿,同桌的宾客开始打哈哈。
“这小两口子,还闹别扭呢。”
“是啊,赶紧去处理一下,烫伤就不好了。”
何尽欢回神,起身跟他们道歉,拉着严瑧离席。
今天的婚礼依旧包圆整个酒店,她去前台要了一张套房房卡,带严瑧上楼,路上给丽萨打电话,让送一套衣服过来。
丽萨听到熟悉的任务,熟门熟路地给林凡拨过去。
刷卡进门,何尽欢让严瑧去卫生间处理,自己坐在客厅等着。
她觉得自己好矫情,好幼稚,好尴尬,脚趾头都要刨出一个足球场。
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跟一个马上要解除婚约的人呕气什么……
卫生间里,严瑧对着镜子,慢慢脱下外套,领带,衬衫,刚才那杯水朝领子泼的,裤子上也沾了一些,他把衣服脱掉,剩下一条短裤,套上酒店的睡袍。
还有被烫到的手背,有一点灼烧,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看着哗啦啦的水流,他理智慢慢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