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亡父的生辰。”他淡淡道。
她定定地瞧着他,“真话?”
“奴才不敢欺瞒公主。”
“我不信。”
“那奴才无话可说。”
又气她。梁绯絮捏着衣襟使劲,真想打开他的脑壳,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我昨晚在这儿留宿了,若是被人知晓此事怎么办?”
魏栖不假思索道:“公主可以找个驸马堵住众人之口。”
“你再说一遍!”梁绯絮气得正要走下矮榻推他一把,“咚咚咚”,有人扣响了房门。
“奴才给荣华公主请安,皇上口谕,请您洗漱之后尽快去御书房。”
是李桑。梁绯絮暗忖一句,糟了,父皇知道她在这儿过夜后会不会想砍了魏栖。“本宫知道了。”她看向面前跪地之人,气呼呼道:“我要回灵素宫洗漱。”
“是,奴才送公主。”
*
卯时,天还阴沉沉的,这会儿乌云已四散,日光一点点从空中洒了下来。
六名年轻男子相继从御书房内走出,各自穿着不同国家的服饰,且看起来地位都不俗。
梁绯絮心想,这些人是质子么?父皇真听了她的话。虽说做君王的人皆冷情,但她觉得不尽然。
这一世他们早有准备,或许不一定能成功阻止周边小国与劲武国联盟,但起码能给他们点警示,让他们有所忌惮。
等这一群人走后,梁绯絮进了御书房。
梁钊正在案前批阅奏折,神情专注。
她蹑手蹑脚地朝他走去,然而还没等她走近两丈内,梁钊头也不抬地开口,“鬼鬼祟祟地想做什么,朕不记得你是这副性子。”
“嗯……”梁绯絮放下裙摆,快步走了过去,笑吟吟道:“父皇怎么知道是我来了,你都没看。”
“朕若是连这点听力都没有,哪儿能做一国之君。”梁钊放下笔,挑眉看她,“怎么?有事要说,别吞吞吐吐的。”
“父皇。”她讨好似的喊了一声,试探道:“你让儿臣来做什么?”父皇明明清楚却不提她在司礼监过夜的事,她就觉着不对劲。
梁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半真半假道:“朕打算砍了魏栖,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她脱口道,绕过书案去给梁钊捏肩捶背,“父皇,儿臣昨晚是在司礼监过夜,可儿臣只是在那儿睡了一夜,什么都没有。”
“这话说给你自己听。”什么都没有?他不信。说到底还是女大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