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赵盼儿虽是在家休息,可第一天不去半遮面,她是一百个放心不下。好容易等到茶坊关门,却见宋引章一脸怒气地闯入院中。
赵盼儿惊讶地看着孙三娘,又看了看宋引章:“你们吵架了?”
“你看看这个。”宋引章将那盒桃花饼愤怒地放在桌子上,“沈如琢说今天下午茶汤巷至少有四家茶坊都在卖这种假货,不光不限数量,而且只卖一百文一盒!”
赵盼儿打开盒子看了看,状若无意地说道:“沈官人倒是挺热心,还特意来告诉你。”
宋引章脸一红,忙岔开话题:“那些茶坊不光抄咱们的果子,还抄咱们的饮子,店里的各色饮子都被他们学去了。最可气的是,清茗坊居然也请了个叫素娘的琵琶女,坐在楼里里成天价的弹!”
赵盼儿端详着那几块与半遮面看起来如出一辙的果子,语气仍是不慌不忙:“茶百戏也被他们也学去了?”
宋引章一愣,喃喃道:“那倒没有。”
赵盼儿安慰地拍了拍宋引章的手:“那你着急什么呀?而且你也不能随便说人家卖的是假货,毕竟也没哪条王法说,这桃花果子只能由咱们一家做啊。”
宋引章瞪大了双眼,感觉自己又糊涂了:“盼儿姐,你怎么还帮着别人说话?”
“打从想出这桃花果子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这东西迟早都会被别人学了去。不过,这也是好事。”赵盼儿掰开一只桃花饼分给宋引章和孙三娘,“来,先尝尝味道再说。”
宋引章首先皱了眉,将口中的点心吐了出来:“太甜了。”
孙三娘也直摇头,辛辣地点评道:“馅儿太油,皮太硬,一点也不酥脆。”
“这不就结了。外表学得再像,可一入口就分了高低。”赵盼儿微微一笑,显然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宋引章依然不甘心这么算了,想了想又道:“可那些没尝过咱们果子的人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啊,沈如琢说,茶汤巷里抢着买饼的人可多了。他们卖得多,咱们的生意不就差了吗?!”
赵盼儿心中却早有了计较,耐心地问:“那我问你,过年的时候看社戏,是一个人舞刀弄剑好看呢,还是几个人对打厉害?”
宋引章不假思索:“自然是人多点——啊,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