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国子监女学在经过数月之后,终于也有了数十位学生,并数位女先生,此时正要进行第一场期末考试。
这些先生都是谢良材的妻子黄氏请来的,他本为司业,又因为此时乃是自家兄长所托,所以格外用心。
但是因着国子监中教授大多持迂腐之见,虽是不敢违抗朝廷命令,却有不少人听到消息后即辞官离去,而留下的人也都表示自己不愿去教女学生。
谢良材虽为上官,但也无法强迫别人去上课,只好张贴告示求贤,可惜应征者寥寥。
后来他的妻子黄氏听说了,便想着为夫分忧。她因为自家父亲本就是翰林院大儒,以往未出嫁之时,往来的闺蜜也大多文才出众,有通诗文的,有通乐礼的,更有擅长书法的。
于是在她的帮助下,国子监还真找到了几位女先生。
不过既是要女子亦能入朝为官,显然只教诗文也不行,因为如今除了科举之外,由新学入官场的人亦不少,因此国子监的女学还要上数理等逻辑课程,谢良臣便用自己以前的关系,找了几个律学和算学的学生去当夫子,如此女学所学内容便与新学也差不多了。
谢良臣早就听女儿说这几日要期末考试,因此也与前世的许多老父亲一样,担心得很,每次国子监放学之时,他必要亲自去接女儿。
与他同来的还有另外几位大人,这些送女儿来读书的,几乎都是家中只有此独生女的人家,而且看着比他还要紧张。
比如谢良臣就此见到一位同僚,每日来时都带着一个温水壶,还总想进去亲看女儿如何在教室上课的,跟前世接幼儿园放学的家长没两样。
“爹爹!”里头钟声响起,谢存墨出得大门即见到了自家爹爹,高兴之下就要扑过来,可是一想到周围都是同学,便又忍住了,远远朝他行了个礼,“女儿见过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