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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良臣拉住受惊的毛驴,思索到底什么消息会在如此重要的节日,由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来。

“二哥,怎么了?”谢良瑾掀开车帘朝外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只还能隐隐听到一点马蹄远去的声音。

“没事,只是有个传令兵进京了。”谢良臣抬脚跨上驴车,命江着赶着驴车回院子。

路上,谢良臣一直在想之前街上见到的那一幕,可他官职低,便是有消息传进宫中他也不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何况现在还罢了朝。

急是没用的,若真是大事,最多一夜过后,总会有风声传出。

谢良臣想明白了,便专心与小妹一起剪窗花,为除夕做着准备。

第二天一早,雪已经停了,不过却比谢良臣预想的还要厚,几乎快到他小腿肚子了。

这样大的雪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文人可说一句瑞雪兆丰年,但是对于挣扎在温饱线的人来说,这样的雪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着正跟何大一起铲院子里的雪,见谢良臣出来,似是准备往街上去,快走两步跟上,问道:“大人,可要小的跟着一起去?”

“不必了,等小姐起床,你让茶茶告诉她,要是中午我还没回来,就不必等我吃饭了。”说着,谢良臣便牵了毛驴朝外走。

关于此事的消息,问一个人是最有用的,那就是江牧。

他父亲是刑部尚书,正二品的堂官,若是有个风吹草动,他肯定最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