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满是不解,惹得姜应檀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白芨和绿萼亦在一旁不停打着眉眼官司。
难道告诉他,你以为的感情好,不过是误会罢了,实则我们是一对表面夫妻,遵循旨意成婚也不过是利益使然,其中没有任何真心真情,更不会有什么“陪你一生”的诺言。
纵使是巧言善辩的顺安长公主,此时碰上傅则湿漉漉的眼神,也没法立刻想出万全的说辞。
可没等她想出由头,傅则却自己圆出一套说辞。
“一定是因为我受伤,姐姐怕睡觉压到则则,怪不得早上姐姐睡在窗边软榻,”傅则恍然大悟,以拳敲击手掌心,又开心快活地望着姜应檀,“姐姐一定特别喜欢则则,才会委屈自己睡在那么小的榻上,也不愿意离开生病的我半步!”
于此番言论,姜应檀漠然以对,白芨傻眼。
那软榻是前几日搬进来的,比屋内原本的床榻大上许多,以至于躺下就寝时,只会更为舒适。
委屈一谈,从何而来?
莫不是驸马脑子磕坏后,眼睛也不好使了?
而绿萼正抱着锦被微张着口,还没有感叹出声,手中锦被就被傅则一举抱走。
傅则极为顺手地把锦被抱回床上,恳切道:“则则现在病好了很多,姐姐放心一起睡好了。”
他此番动作行云流水,分毫不拖沓。
直等锦被都铺平在床榻上,白芨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想上前拦住傅则。按照殿下的性子,只怕是不愿与之同榻而眠,还是拦着些比较好,免得殿下见了发怒,局面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