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连忙坐直身体,就像书院里的学子,竖起耳朵,无比认真地听先生讲课一般,仔细把姜应檀接下来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到心底。
就这样,姜应檀详略不一地说了前因后果、当前形势,又提起白日里周一诺所说的露面一事。要把这些大致交代清楚,也得花上好一番口舌,她时不时便要端起茶盏解渴。
而傅则早已接过侍女倒茶侍奉的活计,小心翼翼把着茶壶侧柄,但凡姜应檀身前的茶杯空了,下一瞬就会立刻体贴补满。
不知何时,屋外天光渐暗,月上梢头,屋内烛火悄悄点起。
片刻后,姜应檀讲完停顿一下,喝口茶润嗓,才淡声问:“可清楚了?”
傅则点点头,“知道,认画像、学言谈举止,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生病。”
看他神色清明,眼中一丝困惑都无,便知傅则都记到心里。
如此,姜应檀暂且放心一些,淡淡夸了他一两句。
天色已深,更多的话可以放到以后再谈,姜应檀索性吩咐白芨、绿萼去收拾床榻,准备就寝。
哪知临到就寝了,又有意外状况发生。
本来看傅则已经清醒,虽心智退化,但坐立起居并不大碍。那应遵循之前默认的规矩,两人分屋而眠,且理所应当由姜应檀住入主屋。
哪知侍女们刚抱起锦被,就被傅则伸手拦下。
傅则掉过头,疑惑又委屈地问:“为何我和姐姐要分开睡?难道我们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