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再次害怕,害怕悲剧重演,他的眠眠也再次遭到毒手。

还好……还好他好好的。

薄厉铭心有余悸,一腔怒意沸腾而上,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墨色深瞳怒意森冷,他盯着坐在太师椅上的人,一字一句,“薄开岳,你要弄死谁?”

听到儿子直接喊自己的名字,薄开岳大怒:“我是你父亲!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父亲?”薄厉铭气急,反而笑了,“要不是有这一层生理上的父子关系,薄开岳,你以为你安插进公司的那些人还能好好待在位置上?你还能好好地坐在这个家里安度晚年?”

薄厉铭皮笑肉不笑,“薄开岳,我就是对你太心软了,所以你迟迟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还沉浸在以前的梦里。”

“是不是外界对你的赞美多了,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功成身退,主动把薄家的产业交给我的?”

薄开岳神色一僵,脸上显出明显的对薄厉铭的忌惮。

他老树皮一样的脸上神情转换太快了,明明上一秒还气势汹汹,下一秒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

看的乔眠睁大了双眼,越发好奇。

薄厉铭一双剑眉全是戾气,星眸微眯,嗓音危险,“薄开岳,你平时怎么样作我都可以尽量无视,父子一场,我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的人,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打他的主意。”

“南山疗养院条件不错,”薄厉铭笑了笑,有些恶意的愉悦在里面,“薄开岳,再认不清你的身份,就去那里过完剩下的日子吧。”

“不过,你的日子,应该也不是很多了。”

薄开岳脸色惨白,干涸的嘴抖了抖,“你敢?”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