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转过身,怒目而视着这个丝毫没有人情味的疯子。

“我能弄死那只猫,自然也能弄死你。”

“你继续寡廉鲜耻地待在他身边,小心——”

“小心什么?”

——嘈杂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熟悉的冷冽嗓音带着愠怒,乍响在门口。

乔眠转了转身子,肩膀被人揽住了,手里的书包被接下来,扔在了跟在薄厉铭身后的保镖手中。

薄厉铭握着乔眠肩膀的手还在颤抖。

天知道他第一时间知道乔眠被薄开岳从学校带走的时候,心里有多紧张。

不,害怕……甚至可以说是害怕了。

从他长大后,从他接管薄家的企业独当一面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了。

这是久违的,从心头害怕到呼吸都急促的感觉。

五岁的时候,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小猫被人按进水里,长长的白毛沾了水,贴在身上尤其可怜,四只爪子剧烈的扑着水,发出阵阵不像猫叫的,变了调的尖锐叫声。

他害怕,他恐惧,他被人紧紧按住肩膀,却无能为力。

他的父亲,冷眼看着地上湿漉漉的猫尸体,对他说出了让他铭记终生的话。

“你看,你喜欢它,却没能力保护它。在没能力的时候,喜欢上这种娇气的东西,本身就是一种自不量力的愚蠢。”

薄开岳邪恶到变形的脸,无情的话语,还有地上湿漉漉的尸体,那些年时时入他梦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