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默掀帘看了她一眼,喉结微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含糊应了一声。
她胃里正犯恶心,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贝咛懒散的瘫在瑜伽垫上思考人生。
她最近控制饮食,好不容易才掉了一点秤,吃完这顿夜宵,又将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怕明天拍戏水肿,贝咛不情不愿爬起来练了一套瑜伽教程,感觉自己蛇精附体,动作为何如此扭曲!
她筋骨硬,有的动作做不标准,偏偏致力于扭麻花,下场就是浑身疼。
“啪嗒。”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磨砂的玻璃门被推开,梁一默浑身水汽的走出来。
腰带随意系了个结,衣襟松垮,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坠到胸口,一路蜿蜒向下,没入腰间,引人遐想。
朝她走来的时候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贝咛正憋着一口气,一脚独立,一条腿向后抬起绷直和上半身保持一条直线,颤颤巍巍保持t字型站姿,冷不丁受此刺激,顿时站不住了,使劲扑棱,也无法找回平衡,整个人往前猛栽。
梁一默反射性托住她,滴着水的胸膛贴着她的鼻尖,呼吸间都是带着水汽的温热的白兰香,贝咛感觉她不能思考了,四肢软绵绵的,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真不如让她摔死好了……
她呼吸紊乱,强迫自己把视线从眼前惑人的景致移开,却按捺不住疯兔子一样乱蹦的心跳。
“早点睡觉吗?”
梁一默低头,嗓音沙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