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小时吃过,因为过敏,挠得身上全是血印子,自那后再不沾这东西。
只是菜是秦嫣点的,她或许爱吃。阿梨虽不吃,也不能因着自己不吃便不许她点这个。
可吃饭时,秦嫣却仗着阿梨性子好,当先给她碗里舀了一大勺。
“李大人到临州,一定要尝尝这道鱼鲊,才算没白来这一趟。在外头可吃不着这东西。”
秦嫣的小叔最善制鱼鲊,外头的人每每品尝过,总赞不绝口。她为讨李贽欢心,特意点了这道菜。只不过为着不显得对李贽太过殷勤,这才一碗水端平,先替阿梨舀了一大勺。
“我幼年去舅父家中,尝了一筷子这种鱼鲊,挠了十来天没好。”阿梨将面前的碗推开。她幼时的事情许多已经模糊了,但为这口吃的得了大教训,记得尤其清楚。
秦嫣一时有些尴尬。她一心都是如何与李贽拉近距离,根本未曾想起过问阿梨喜不喜欢这东西。
“我小时吃这个也刺痒过,但多吃几回就习惯了。现在吃多少都没事呢……”馆子里生意不好,阿梨早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人物,哪里吃一口鱼鲊就能出什么事。
秦嫣替小叔吝惜柴米,只想让她将就。
她还要再劝阿梨,李贽已将阿梨面前的碗端来,与自己的换了。
阿梨忙捂住碗口:“不过是换碗米饭的事。若你也吃不得这个,生了疹子,挠起来抓心挠肝,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