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熙在马车上暗自庆幸:还好她在现代已经睡足了八小时,更好在昨晚啤酒喝得太快,虽然醉了,真正的酒精摄入却不算多,吐了几波便也不剩什么了,现在不仅头不疼眼不花,身上连点酒味都不曾留下。
“啊!啤酒罐!”她忽然在马车中惊叫出声,“我忘了有没有收起来?”
御征淡淡道:“主子已命我料理好了。”
“噢,那就好……”聂羽熙拍了拍心口,继而想起齐府上下每个人还是停留在把她当神仙的概念里,即便见到些什么新奇事物也无伤大雅,她笑了笑,“呵呵,其实也没关系啦,是我反应过度了。”
齐溯一听那满不在乎的说辞,更是确信她已然将自身的秘密告知于莫柒寒和莫玖樱,一大早因为见到她回归而积攒的那些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很快到了熠王府,齐溯收起满肚子的不悦,跟着灼笙进了密室。刚进门,却又从聂羽熙的神情中看到与第一次来时一样的惊恐。
“羽熙?”他低唤一声。
聂羽熙正凝神思索着什么,全然没有理会他,她背对着密室大门,一步一步往后倒退,拼命想要回忆起究竟是什么让她心生恐惧。
可直到她的脊背贴紧了大门,仍然一无所获。
她却不死心:“熠王殿下,可否允许我退到外面去,再进来一回?”
熠王疑惑地看了齐溯一眼,发现他也深表认可,便扬了扬手,示意她随意。
聂羽熙拉动门边的锁链,直至将旋转门定死的锁打开,便独自推了出去。
她循规蹈矩地将草堆移开,跺了跺地面上的暗格孔以至于露出小小的活络石板,再将石板掀开,扯出里头的锁链,又解锁了旋转门……
聂羽熙再次进入密室,熠王和齐溯正一脸期待地等着她得出的结论。
可结果令人失望:“抱歉,我什么都没想到。”
这话分明是说给齐溯听的,熠王并不知道她这来来回回的是要做什么,虽心有好奇,却也顾不上多问,直直道出了召他们来的本意。
“三弟,今日早朝你不在,你是没有看到,那陶殊崇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因为赈灾一事被他逃过一劫,还反咬了我一口,令文武百官更加认定他将是命定的太子,对他极尽阿谀,他在朝堂上反倒挑挑拣拣起来。送给他的那些贿银日益减少,他便趁机打压了一应相关官员,除了那些‘减少’例行上供的官员,更是动到了我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