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腰间的伤,虽说在她的治疗下已然算是恢复极快了,可若要假装不曾受伤,仍是没有把握,也不知她说的那个“惊喜”究竟是何意思。
翌日,聂羽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顺手翻开床头的记事本,上头密密麻麻地写着她下次回到现代需要带来的物品。
记事本和圆珠笔是昨天才从现代带来的,虽然她房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可作为一个普通的现代人,实在很难与软笔书法和平共处。同时带来的还有洗漱护肤用品、化妆品、化妆镜……
满足了个人基本需求之后,她也不忘记下丫鬟侍从们所求之事所需的物品,这一整理记录,就写到了三更天,好在除了那些,她还带来了——上好的乳胶床垫和枕头。
这枚尾戒奇幻得很,当她把整整一大张床垫轻松塞进不过黄豆大的戒面时,还真差点信了自己是个神仙。
精雕细琢的纯正紫檀木架子床,配上绵软舒适的床垫,聂羽熙躺在床上,仿佛走到了人生的巅峰,这一觉就睡过了头。
“看来下次要带一块手表来才行。”她自言自语地补充了笔记。
打开房门,各色食盒又铺了一地,她十分满意地照单全收,谁知每一个食盒底下,都搁着一张字条。
她挠了挠发迹,恐怕又是埋头苦列“购物清单”的一天。
正埋头写字,隔着窗栏看见齐溯带着御征正要走出院子,聂羽熙搁笔追了出去:“大人,您要出去?可别忘了申时回来换药!”
齐溯只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御征亦步亦趋地跟着,心想这女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左右主子的去留!话到嘴边,又想起昨夜里齐溯说的那句“多嘴”,抿了抿唇,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齐溯并没有出府的意思,只是陆尘煜和莫柒寒匆匆赶来,正在书房等着与他商量对策。
两人心焦难耐地站在书房门口,见齐溯远远走来,步履带风,陆尘煜不可置信:“三哥,你的伤……真的没事?”
齐溯瞥了他一眼:“你这是盼着我走不动路?”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陆尘煜抓了抓脑袋,“我可想了一晚上,想来想去,你还是别去了,就说……说家母病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