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鹿埋头蛮干,充耳不闻,袖套不带,没有一点防晒措施,汗水打湿背后的衣衫,浸出斑斑点点的水迹。
纪驰走过去,蹲在林怀鹿边上,咧嘴笑意十足,吊儿郎当的少爷样:“林先生,今儿这么有心情呐?”
近日林怀鹿的状态一直郁郁寡欢,纪明德的拒绝让他希望破灭,等待之后还是等待,掉进云海雾海看不到尽头。纪明德忙里偷闲,事情一多起来,几乎住在了公司,当然瞧不见他这一副低落的模样。
林怀鹿闷着脸,没给纪驰半个眼神。
难得主动热忱一回,却碰上冷板凳,纪驰不乐意了,炎炎烈日下给他讲道理:“换作我是你,我就知足了,他能让你走出这扇门就是最大的退步,你要的自由,已经得到半个了,你乖一点,他要什么,你听什么,他高兴了,就是你要什么,他给什么了。”
这回林怀鹿有了反应,放下绿篱剪,困惑道:“纪先生要什么?”
“你装什么装。”纪驰冷哼:“他为什么囚禁你,你能不知道。”
林怀鹿摇头,表示真的不知。
“就是你啊,他要的是你。”纪驰揉了揉他脑袋,结果满手是汗。
林怀鹿顿时索然无味,从他手下逃开,重新拿起剪刀修枝,“你误会了,我说过的,我和纪先生不是那样的关系。”
纪驰看见林怀鹿背上衣服全打湿了,勾勒出腰肢的线条,扬了扬手里的蛋糕,话锋一转:“要晒晕了,我们进去,边吃边说。”
进了客厅,周嫂立即端上两杯冰镇酸梅汁解暑,林怀鹿两条玉白的胳膊晒得通红,被迫吃下一块蛋糕,口感冰凉,丝滑细腻,很适合现在的天气。
他近来日日进补,尤其不离骨头汤,脸上养了些肉出来,纪驰觉得可爱,伸手摸了一把,又快速收回,继续刚才的话:“他是我的父亲,我比你更了解他,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不可能。”林怀鹿否认。
“你也可以问问周伯周嫂,看我说的真不真。”纪驰笑道:“旁观者清,你为什么跟着他?”
林怀鹿有一刻的茫然,“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