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现在还在追你,你可以无限试探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她甩了甩乱掉的头发,又抱怨:“你那么难追呢,到现在都没有明确表示。”
季郁愣住了,是很实在地停止了脚步,他站在那里,松开了蒲柳的手,双手抵着自己太阳穴,像是刚刚的酒劲儿上来了。
被他挣开手,蒲柳亦停下来。
她转身便看见季郁无头苍蝇似的站着,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肃然。
他停着,与混沌的大脑抗衡,神经传感一直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场拉锯战,貌似有两个声音在他脑子里盘旋。
一个说你怎么还不表达心意。
一个却又抵触这种感觉,仿佛在说不会有人爱你的。
他头疼得厉害,明明不是醉酒的原因,却好似被酒薰醉了神。
蒲柳看不下去他的境况,伸手又拉着人走了,还有几分钟的路程到她家,她也不好折回去,只好带人去自己家。
家里很暗,蒲柳开了灯。
明晃晃的电灯泡光源映在季郁身上,让他闭了闭双眼,才适应过来。
季郁吹了一路的冷风,醉意不降反升。
他也是撑着眼皮才能和蒲柳说几句话的。
“我……想睡觉。”
看着他这迷糊劲儿,蒲柳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她给足了季郁面子,只是偷偷捂着嘴笑了一会儿。
她问季郁:“你要洗个澡吗?”
“不洗。”季郁偏头严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