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更是紧了紧,“你现在没说我也同情你啊。”
她反问季郁:“你现在这状态,难道就不让人‘同情’了?”
季郁听懂了这暗喻的话。
同情他,是因为在心疼他对吗?
他笑了笑,“行吧,那要从哪说起呢。”他陷入某种回忆中,“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长话短说?”
蒲柳瞥他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说啊。
季郁便当起了倾诉者:“我刚接的那个电话是季声父母打来的,严格来说,也算是我的养父母。”
“我两岁他们领养我,四岁他们有了季声。本来以前还好,上大学的时候,或许是他们觉得我会触犯季声的利益,不想让我继续读书。当时高中刚毕业,几个月的休息时间,我都用言辞,行动拒绝了,我还是想上大学的。”
“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扣了我的通知书,我还以为我分数到了,但没被录取到呢。反正后来知道了,闹得挺难看,就断绝关系了。我当时觉得他们简直比冬天还冷。”
“大概就是这样吧,刚刚他们打电话就是来问季声在哪的,估计没想到是我,说了两句就挂了。”
季郁仰头看了看夜空,“我之前也挺喜欢他们的,觉得他们都很爱我,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
他大概有些微醺,今晚都坦诚了不少。
可这坦诚里似乎也夹杂着几年的没有安全感。
蒲柳不懂这个含义,但听到他说自己的过去,她还是心疼,心疼那个刚刚成年的少年就要接受现实。
她试着劝慰:“没关系,还会有人爱你的。你看季声,他就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啊,以后也会有的。”
季郁收回视线看着她,突然固执:“会吗?”
“会的。”蒲柳很坚定地说。
那你会吗?
季郁定神瞅着她,又垂下眼眸,终是没有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