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见晓渔一面,最好能摸一摸,说上几句话,确认晓渔是真的晓渔,没有将年龄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定格在珊瑚岛,最好再就那些年的冲动,口不择言,跟晓渔道个歉,说声对不起,这一点他很确定。
接下来呢!他要回到琼州,继续偏安一隅,当他的剑鱼队长吗?
然后年年上山帮晓渔完成承诺,祭告过世的人,而晓渔要终身隐姓埋名,顶着被追杀的风险,辗转大江南北,将余生贡献给科研工作?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站在离晓渔最近的地方,晓渔找石油,他就研究机器采石油,晓渔下海挖晶石,他就造船拉晶石,独木难成林,没有什么行业可以脱离其他行业单独存在。
他记得在读军校的时候,辅修军工工程专业时候结识的校友徐闯就在图兰五零一军工厂,无论哪个国家,最先进的技术首先都运用在军工上,同样的,战火刚刚停歇,硝烟还未散去,目前国际形势紧张,所有国家工程方面最尖锐的人才基本全部在各大军工厂。
张廉走到一条人力挖掘的排碱沟前,目光盯着沟壑,思绪却早已飞远。
“不许动!”一个硬硬的东西戳在张廉的腰间,一把听起来有些稚嫩,偏要压低了装老成的嗓子又说道:“举起手来!”
张廉先是一惊,脑子里就快速把宝岛敌特,炎阳间・谍,还有苏修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等听到这把嗓音,才心中一松,缓缓举起双手,然后趁对方放松之际,一个转身再加一个扫荡腿。
“啊!”一声惨叫,一个半大孩子就跌倒在地,小腿骨疼的站都站不起来。
见着对方手里拿的烧火棍子,张廉一把夺过来,“小子,敢烧火棍子当枪来打劫大人,胆子很大啊!”
“哼!”那孩子死倔,非要挣扎着站起来,“我家有真的枪,我阿爸不许我拿出来而已。”
张廉看看手中的烧火棍,笑笑,扔在一边,“小子,你家在哪?你阿爸知道你出来打劫解放军同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