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扬挥了挥手,等手下将图塔捆好,这才正眼看了看他,缓声道:“图塔将军未免太小瞧赵某了。你能想到我的想法,我自然也能想到你的想法。既然你认为我会带一小队人前来查看,我又怎么会如你的愿呢?”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图塔不蠢,自然能懂。

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赵惟扬的确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前来试探,而将大部分队伍藏在离攸镇入口不远处的隐蔽山头。遇不到埋伏也就罢了,一旦遇到埋伏,便能出其不意从后包抄,反将埋伏着围在两队启朝兵的中间位置,将其剿个措手不及。

“是我输了。”图塔长叹一声,终于低头认了输,却依旧挺直着双腿不肯下跪:“赵将军谋略胆识惊人,实非在下能敌。既如此,将军要杀要剐,图塔认了!”

沈驰景掂了掂手中带血的宝剑,目光如炬般射向马下的手下败将,眼神微动:这图塔倒也是个汉子。

她又望向了赵惟扬,心中有些好奇。

将军会真的杀了他吗?

赵惟扬却温和地笑了笑,面容上早已敛去厮杀时的狠厉,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将军不必妄自菲薄。我赵某敬佩图塔将军,不会要你的性命。你们几个,给图塔将军松绑。”

押着图塔的士兵们只是稍稍露出了些疑惑之色,但很快神色如常地服从了命令,三下五除二便解开了图塔身上的绳索。

图塔疑惑地抬头:“赵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劝我归降?”

莫怪图塔这样想,就连旁边的沈驰景也以为这是一出劝降不杀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