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下意识问道:“谁?”
槐娘指了指门口:“就是他呀。”
却是景欢。
“怎么,难道你没走么?”她甚是不解,本来都已经劝慰好自己不再去想景欢那个人了,而且也都接受了他昨日离开的现实,可谁晓得今日竟又在槐娘的府上见着了他。
景欢启开扇子,似要掩饰住自己的不在乎,他假装咳嗽,道:“暂时不走了。”如今是想走也走不脱了,其实那日他抓着陶定山的时候就想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完成,但是谁也没料到幕后黑手竟这般迫不及待。
“难道你不想知道念奴背后的人吗?”她一个妓子,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搅动风云,从当年轻易逃出陶定山的囚禁,到如今手刃几条人命,光凭她一个人,景欢可不相信。
况且念奴临死前说的那番话,也是着实有深意得很。
柳素这人脑子一向简单,倒也没瞧出景欢的花花肠子,就是对他这反复来去的决定有些恼火,当即便甩了他一个脸子:“她背后便是有人,又与我何干?”
槐娘扯了扯她的袖子,小丫头当真是榆木脑袋,木讷得很!忙道:“今日这厨子可是这位大人特意替你找寻来的长安厨子呢,素素你还不快谢谢人家。”
他的眼睛盯着她,似笑非笑:“那倒不必了。”
“这人原先在素月的脂粉楼做厨子,可惜后来脂粉楼被焚毁,他失了客人,便流落出来的,沧夷百姓不惯吃秦地的菜,是以他在这块并没有什么好去处,我想到了你,便将他招揽过来了。左右不过每月六钱,这钱我还是付得起的。”他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