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泉水果然如邬大婶所言,甘甜清冽沁凉入骨。
痛痛快快洗了一把脸后,两人都觉精神为之一振。
萧姵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水珠,又顺手替桓郁也擦了擦。
“桓二哥,方才邬大叔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桓郁道:“我本来是想和他道个歉,他却先向我表示了歉意。
他说年前两个儿子回家过年时,就说那木床有些不稳,是他事情太多一直都忘了修理,让我们昨晚受了惊吓。”
萧姵有些惊讶。
据邬大婶说,邬大叔自幼父母双亡,在与她私奔之前只是镖局的一名普通镖师。
两人不离开河东郡后,便一直都住在在这起云峰下。
二十多年来,夫妻二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邬大叔为人处世还能如此圆滑。
桓郁拉起她的手:“回去吧,大叔和大婶还等着咱们用早饭。”
邬大叔同他说的话当然不止这些。
而且忘记修木床本就是事实,而非客套话。
淳朴热情的邬大叔道过歉后,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好给他上了一堂如何心疼媳妇儿的课。
天知道他为了保持镇定,花费了多大的气力。
用过早饭,邬大叔又给桓郁上了一次药。
“公子的脚伤恢复得极好,只需再休养几日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