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时,教室里上课的人已经换了一波,老师也不是她早上见到的那个地中海男老师。
扭头发现岑易还坐着时,纪初谣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奇怪,她明明记得之前坐她前面的是几个女生,现在却换成了男生。
岑易正写着经济学课发下来的小卷,余光瞥见人坐起来了,道:“醒了?”
“嗯。”纪初谣迷糊应了声,脑袋默默往他耳边靠了靠,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岑易笑眼斜她:“看不出来吗,女朋友太能睡,我为了陪她,翘了三四两节马哲课。”
纪初谣:“……”
她明明不爱睡的,还不是怪他没事老爱捏她脖子!还捏得她那么舒服!
纪初谣和岑易从教室后门溜出去,离第四节 课下课还有二十分钟。
纪初谣愧疚弥补:“我们现在过去?感觉应该还能听个尾巴?”
岑易把围巾绕她脖子上,带她往外走:“不用,我让舍友帮我跟老师请过假了,晚点找辅导员补假条就行。”
马哲课的教室在2教,走过去估计是真·只能听个尾巴。
“好吧。”纪初谣嘟囔了声,为了显得不全是自己的错,恶人反告状道,“你下课了怎么都不叫我呢。”
岑易单手搭着她的肩膀,出了教学楼空气顿时寒冷起来,他把手塞到她的围巾下面,懒洋洋道:“体谅一下,色令智昏,难得有机会看你睡觉的样子,舍不得是一方面,喜欢看也是一方面。”
纪初谣嘴唇动了动,缩着下巴埋到围巾里。
好烦,他说什么都有理,她压根讲不过他。
两人顺着校道走了五分钟,纪初谣问他去哪儿,岑易才想起来道:“黎川给我发了短信,说你姐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他们中午会过来吃饭,我已经把安泽、秦子他们都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