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滕英神色不明,难得没有一丝笑意,一本正经,“我总觉得,兴许王爷反而在西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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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英法子多,两人稍作休整,换上了西和的服饰,混进了西和的边境内。
一开始他们顺利浑水摸鱼,边境到底荒凉,他们低调行事,倒也没招惹什么事端。
就这么无头苍蝇一般找了三日,一点晏子展的踪迹都没有。
而这一日,他们无意间走进一个山洞,发现里面似乎别有洞天。
还未抬脚,立刻有人高声大喊“来者何人?”
两人交换了眼神,顷刻间,蜂拥出一批穿着一致的人团团将他们围住。
滕英眉间浮起戾气,孔妙禾的手也慢慢移动到腰间的匕首上。
却听见人说:“莫慌,是谷主的客人,带进来。”
然而话是这样说,孔妙禾却在没注意的时候被人点了穴。
再一瞬,她眼前一黑,头像是被人蒙上了麻袋。
……
再一睁眼,她首先恢复的是嗅觉,眼睫轻颤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浓郁到她皱了皱眉。
视线清明。
她却浑身无法动弹,垂眼一看身上绑着绳索,与背后的大石块绑在一处,紧紧地勒着她。
她失笑,没想到西和的待客之道是这样。
这似乎是山洞再往里走的一处,不见天,只有幽幽的山壁,不远处的石块上点着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
孔妙禾渐渐感觉到浑身酸痛,她动了动脖子。
确定这一个小山洞里只有她一人,滕英不知被绑到何处了。
她正想着,听见了一串脚步声,像是有三两个人。
再一抬眼,却完全怔住了。
几个人簇拥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慢慢朝着孔妙禾走来。
身着一身粗布白衣的晏子展,低垂着头,露出半个脸来,跟在老者身后。
孔妙禾有种恍惚,几日未见,他似乎更消瘦了些,脸色也不好,眼底还有些虚浮的青黑。
布衣下他的身骨都似乎隐约可见,挺拔又瘦削,就那样静静朝着她走来。
她眼眶有些发酸,晏子展却不看她。
“就是她?”
为首的老者悠悠然开口,拿起拐杖朝着孔妙禾指了一指。
晏子展这才匆匆抬眼,瞥了一眼孔妙禾,又迅速将目光移开。
那一眼,冷淡又疏离,又像是有些躲避,孔妙禾心猛地一沉。
“是。”他对着长者说。
孔妙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起来,也不明白晏子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这一刻明明有很多问题她需要去了解,她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我们找了你好久。”她定定地看着他,出口却发现喉咙干涸,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