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简单的醉酒。
她柔声问:“王爷,王爷还好吗?”
又吩咐滕英派人去传太医。
晏子展捏了捏她的腰窝,声音也气若游丝:“不必……备车回府。”
孔妙禾也着急,想要板正晏子展的身子,仔细瞧瞧他到底如何了。
偏偏晏子展不肯抬头,甚至干脆把她往外推了推。
他只是又继续重复着:“回府。”
孔妙禾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还是坚持扶着晏子展的身子,想要蹲下去看看他的脸色。
她还没蹲稳,也来不及看清晏子展的模样,就被一道力推得,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孔妙禾:……
合着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吗,这人刚刚明明说着有她在就好,这会子又逞什么强把她推开?
她重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火气也一点点冒上来。
“王爷……”
“皇叔怎么了?”
孔妙禾指责的话还未出口,却看见晏齐礼带着方婉宁以及身后一众下人走了过来。
她乖乖站在一侧,任由晏子展靠着石桌。
直到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走近了,滕英毕恭毕敬行了礼,说:“属下也不知,赶到的时候,王爷已经如此了,似乎不是醉酒。”
他知道王爷酒量有多少,也知道王爷醉酒绝不是这般模样。
晏齐礼上前扶上晏子展的背,却看向孔妙禾,似乎她就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孔妙禾无辜地眨眨眼:“阿禾也不知道。”
他都不让她近身,一句话也不交代,她又怎么能知道他到底如何了。
方婉宁小脸焦灼,见晏子展一直垂着头,于是弯下腰去,想要仔细看看。
孔妙禾刚想要提醒她,小心被这个不清醒的男人推倒在地。
就见到。
刚刚死活不让她查探的晏子展,此刻,感知到方婉宁的接近,抬起了头。
孔妙禾:……
行,我不配,我早就该想到的。
我就不该来这里,就应该圆润地离开。
“无碍,本王回府休息休息便是。”
他沉声说着。
方婉宁见他虽脸色有异,双眼有些涣散,但似乎脑子还清醒着,也微微松了口气。
她明白晏子展是个有主意的人,谁也无法说服他。
于是拉着晏齐礼的衣袖,说:“赶紧吩咐人备车送小皇叔回府,王府中有大夫,医术不比太医差,听小皇叔的吧。”
晏齐礼又低声与晏子展说了几句什么,他倒还能应答。
确实不像是不清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