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出王府?”孔妙禾接过话来。
春桃顿顿地点了点头。
孔妙禾轻轻笑一笑:“你知道的吧,我只是因为与方二小姐长得有几分相似,被王爷救回来,一直住在府中。”
“你还太小,不懂得,当一个替身的滋味,不好受的。”
孔妙禾尽量让自己进入原身阿禾的那个状态,笑容里带一点苦涩,眼神里也有些挥散不去的失落。
春桃果然读懂了孔妙禾的暗示,有些惊讶的,捂了捂嘴。
小声说:“阿禾你……你也心悦王爷么?”
不,一点儿都不。
孔妙禾脸上适时露出一些娇羞的表情,又带着一丝惆怅,有几分为情犯困的小女子的天真。
“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其实王爷已经对我很好了。”
她长呼出一口气,小嘴微微嘟着,手指绕在一起,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
春桃半晌说不出话来,脸都急红了。
只说出来一句“阿禾你别难过呀,现在方二小姐是钦定的太子妃了。你还是有机会的!”
孔妙禾心中暗笑,这个春桃,还真是天真得有些可爱。
她装作一副故作豁达的模样,点了点头。
“嗯,我晓得的。”
“其实我哪里又舍得离开王爷呢,这情,终究是割舍不断的。”
孔妙禾转过身呢,背对着春桃,念出了这句现编的台词。
她在心中骂了千万遍恶心,身上也早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面上仍旧是一分假意也看不出来。
见收拾完毕了,再谈下去,孔妙禾还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扛住这阵生理性反胃,被看出端倪出来。
她赶忙催春桃去忙,眼见着春桃走了。
她才慢悠悠地与夏荷合力将美人榻搬到到庭院里。
都城接连着下个小半个月的雪,初见日光,积雪也在渐渐消融。
日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只是未干的雪地还冒着寒气。
孔妙禾半靠在美人榻上,将双手枕在头下,一副惬意十足的模样。
她支开了所有人,就等这一刻。
“滕英——”
“下来喝口水吧?”
没有人回答,偌大的庭院里,只听得见雪渐渐消融的细碎的声音。
孔妙禾却没泄气。
继续自顾自地说着:“那你不渴的话,不如下来跟我下下棋?你肯定无聊死了吧?”
还是无人应当。
孔妙禾换了个姿势,音调不变。
“不对,你不喜欢下棋,那我教你玩牌怎么样?你知道有一种西域的牌叫扑克牌吗?特别好玩,比叶子牌好玩多了,你要不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