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寂静的庭院,显得孔妙禾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可她不过在心中默数了十个数,忽地听见一阵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再一眨眼,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就出现在她眼前,挡住了她的太阳。

滕英与晏子展不同,他的眉目更加舒朗一些,看上去更易亲近一些,少年气也更足。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孔妙禾自然知道,否则她也不会拉着春桃说那样一番“诉衷肠”的话。

她问春桃,看春桃的反应,就明白,晏子展没有派春桃来监视她。

这也合理,春桃并不是一个最佳的人选。

而她昏迷发烧的这几日,明明两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孔妙禾却从未见过晏子展。

晏子展不可能放任她不管,那就一定是派了人监视她。

她虽然生着病,但只要不是睡觉,神志就一直清醒着。

可她没有发现过任何可疑的人,或者什么可疑的动静。

那只能说明,晏子展派了一个武功高手来监视她。

最好还是一个轻功很好的,来去无踪,不容易被发现。

而她搜刮着记忆,记起来晏子展身边有一个轻功最好的侍卫,叫滕英。

她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凭借中书中对滕英的寥寥几笔介绍,推定出他是一个性格开朗,爱好玩乐的少年。

好在,她运气好,全部押中了。

她没回答滕英的问题,反而问他:“扑克牌,学不学?”

滕英本来就不是一个剖根究底的人,更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

此刻听见新奇的玩意儿,两眼都泛着光。

“学啊。”他说。

孔妙禾歪了歪脑袋:“你先旁边站去,别挡着我太阳。”

滕英:……

但扑克牌只是孔妙禾引滕英下来见她的一个引子罢了,她手中没牌,其实也不打算今日就教会滕英。

于是她故弄玄虚说道:“我数数啊,今日初七,不行啊,今日不能教你了。”

“西域人可交代了,这个牌不能再初七、十七玩的,会带来霉运的,是他们的神的诅咒。”

滕英的脸登时垮了下来,他噘着嘴,仔仔细细盯了孔妙禾好几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

孔妙禾笑得坦荡:“真不骗你,反正我就在这里也不会跑,你明日来找我就行了。”

滕英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孔妙禾,似乎是觉得没趣,刚准备轻功离开。

被孔妙禾喊住。

“你等等啊。”

滕英:“?”

“我都教你扑克牌了,你是不是也要给点好处给我交换交换。”

“毕竟——”

“我们可不是朋友,还是做交换比较靠谱吧?”

孔妙禾真诚地提建议。

滕英也不出意外地点了点头,问她:“你想要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