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吵越大,臧白加快步子。走到大厅入口处,他就挤不进了。
门口围了几圈人,外圈的看起来像来接房的业主,一个个探头探脑看热闹。里边的是广川的工作人员,不停地劝说。中间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已经打得头破血流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周围人的话。
华立辉离得最近,正在风暴的中心。别人都只是劝,不敢上前,只有他插手进去,开始拉拽两人,试图把他们分开。
骑在上面的黑胖男人被他拽开,回手给了他一拳。
华立辉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从一直挨打的黄头发身上拽了下来,拖开了一些,嘴里劝着:“别打了,你有什么诉求跟我说,我是这的经理……”
没等他话说完,得到解脱的黄毛追过来,按着黑胖,拳头不停地落在他身上。黑胖一只手还被华立辉拽着,根本腾不过手抵挡,一连挨了好多拳头。
黑胖突然挣脱,一脚把黄毛踹开后,怒火明显转到了华立辉身上,还是疯狂攻击他,嚷嚷他和黄毛是一伙儿的,只会欺负老实人。
华立辉不是对手,连连后退,已经退到了前台的台子前面,无路可退了。
臧白挤不过去,大声喊着人去帮忙,但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了同样喊着叫着交织一片的嘈杂声中。
华立辉被揍出了火气,忍不住还了几下手,黑胖鲜血和汗水糊了一脸。撕扯中,怒不可遏的男人突然双手举起了台上那盆君子兰向华立辉脑袋砸过去……
千钧一发,一个身影挡在华立辉前面,下意识举起胳膊,土陶花盆稳稳当当砸在他小臂上,应声落地,摔成了八瓣,泥土和花瓣溅得到处都是。
周围数声惊呼,臧白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似乎听见了“咔嚓”一声,不是花盆摔碎的声音,而是人的骨头断了。
饶是林泊川这样在人前一贯冷静从容的人,这时候也痛得蹲下了身,痛苦地抱住手臂。
黑胖愣住了,周围的人也傻了眼,包括鼻青脸肿的华立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