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燃的目光自然而然移到臧白后颈,他突然愣住了。那地方既不是他想象的没被标记过的柔嫩白皙,也不是被标记过的齿痕重重。
那里有一枚纹身,不大,十字形,纹路太细,不靠近看不清,远远地只能辨出是一只昆虫。
怎么会有Omega在那种地方做纹身。
“你的腺体……”
“我没有腺体,手术摘除了。”臧白淡淡说道,把止咬圈收进衣袋,回去沙发上坐下,把那杯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一直知道刘燃的心思。之所以能有恃无恐,还要归功于这个他埋藏得最深的秘密。
他不会发情,不会对Alpha的信息素起反应,他也没有信息素。同时,他也知道Alpha都是怎么看待没有腺体的Omega的。
大概如同一个男人看待没有子宫女人,还能发生关系,但这种被生育本能催生的冲动,在失去了最原始的目的后,变得毫无意义。所以臧白失去的不仅是腺体,还又一个性别对另一个性别最根本的吸引力。
这种直接吸引力的丧失,在刘燃这种被Alpha本能驱使的男人身上很明显。臧白明显看到他突然变得茫然和无所适从。
这种能量场的突然转变,臧白立马占据了上风。
“我都不知道刘总这么看重我,不如我去申请离婚吧?要是你愿意给林泊川投这笔钱,我想他肯定愿意和我离婚的。”
“不不不……”刘燃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一个没有信息素的O,仅仅上床都缺少了些乐趣,更别说其他的。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臧白一脸笑,讪讪道,“臧老师,可别开这种玩笑。”
“不开玩笑那我们就言归正传。”臧白话锋一转,“刘总现在虽然身价不菲,恐怕日子也不是太好过吧。是你兄弟打你主意更多,还是外面的人打你主意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