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健康,但一直在变好。
宋非玦不也是这样吗?
裕彩塔结束开放的前一个小时,方知潋坐高速电梯上了最顶层的露天观光平台。
和司机说的差不多,临川本地人确实不怎么会来裕彩塔,外地人即使是来,也只局限于在旋转餐厅吃个晚餐,顺便来顶层观光一圈。
平台上没有人,只是几台高架望远镜孤单地架在那里。
就像宋非玦说的没什么好玩,但是方知潋还是走马观花地绕了一圈,把望远镜挨个摆弄了一通。
别人是看星星,方知潋却只想看月亮。他摆弄得专心,没注意到时间过了多久,等意犹未尽地掏出手机才发现快到结束开放的时间了,赶紧把调焦环拧了回去。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方知潋知道是工作人员来催促了,手忙脚乱地边拧调焦环边保证:“我马上就好。”
然而身后却迟迟无人应答。
方知潋搭在望远镜上的手指顿了一下,迟钝地回过头。
黑发黑眼,唯独露出一张冷白的脸,窗外来自城市的街光流过,晃亮了他所在的一隅。
只有他是静止的。
宋非玦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唇角平直,好像在等方知潋看过去。
方知潋站在原地,大脑几乎空白了几秒。惊喜?惊讶?好像都不是,短短几秒内产生的想法谁也说不清,但他想,这种情绪归根究底大概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熨贴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