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裕彩塔只有这个时间开放嘛。”方知潋没由来地笑道。
“裕彩塔有什么意思啊?”司机不以为然,“也就看看风景,不好玩,我们本地人都不怎么去。”
和宋非玦说的一样,没什么好玩的,方知潋的思绪飘回八年前在天台的那个夜晚,没有接话。
司机大概是以为自己多嘴说错了话,往后瞄了一眼,嘿嘿笑了两声岔开话题,打开车载音响。
歌单里全是些十几年前的老歌,司机随便选了一首,摇头晃脑地听。恰好前方路口是红灯,后排隐约跟着的哼唱被前排听得清清楚楚。
“你太善良,你太美丽,温暖冬天,就快要降临……”
司机忍不住打断这段哼唱:“嘿,你这不光调没跟上,词也错了啊?”
方知潋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明知故问道:“是吗?”
他想起刚才在那个小房间里,邵医生在检测报告的结果下对他下了定义。
“得给你吃药。”沉默几秒,邵医生对他说。
方知潋没有问药物的副作用,只是回答了好。
“不能擅自停药,”邵医生把单子递给他,忽然抬起头说,“很多患者都会问我,到底需要吃多久才能好。”
这句话无非两种意思——所以你别问我,或者你不想问吗?
方知潋分不清楚邵医生是哪种意思,他想了想,笑着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反正总会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