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啊,”祝闻大喘气道,“没打起来。他们班班主任去了班里一趟,把他们班那个保送的骂了一顿,都散了。”
尤丽问:“这就结束了?”
“对啊,不然呢?”
“好吧……”
“要我说,就应该像方知潋一样先打那人一顿,别管结果怎么样,爽了再说!”
陶佳期摇了摇头:“那个人都能保送了,打一架没什么,宋非玦要是打一架,说不准要被处分了。”
祝闻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捅了一下一旁没参与对话的方知潋:“还睡着呢?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方知潋翻了个边,一张漂亮脸蛋被校服的褶皱压出了道清晰的红印,他却无知无觉,还打了个哈欠。
陶佳期说得对,冲上去打一拳再把家长叫到教务处挨处分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实在傻透顶了。
可谁能说,让张明濯不顺心只有打架这一种方法呢?
晚自习下课,方知潋找了个借口扔下祝闻先跑了。
他在三层的洗手间旁边晃了几圈,直到有人陆陆续续往外出了,才借机回到实验班的后门,透过玻璃框往里看。
实验班的学生差不多走了一半,剩下一半还在慢悠悠自习,方知潋扫视一圈,发现宋非玦已经走了,才安下心来。
唯一让他感到有点奇怪的是张明濯的座位也是空着的,人不在,但是书包却还放在桌面上。
方知潋没多想,心里的小恶魔蠢蠢欲动,贴着楼梯边儿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