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茹急了,“但是公主,你心疾!”
“嘘,别叫公主,叫我颜姑娘。”
她接过郑宴帧手里的琉璃盏,轻轻抿了一口,果香味中混合着淡淡的酸涩味,又清甜又回味无穷。
“这酒真好喝,和我以前喝的都不一样!”颜玉栀将空的酒杯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满上。
郑宴帧边给她斟酒,边问道:“传闻公主不是有心疾吗?怎么以前喝过?”
颜玉栀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道:“知道我有心疾还给我酒喝,你莫不是想我死。”
“那你别喝了。”他伸手就要去夺,颜玉栀立马躲开。
“和你开玩笑的,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
三个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多一会儿正厅就开始笑闹起来,颜玉栀更是拿出来时揣来的骰子开始摇。
烛光摇摇晃晃照在几人脸上,显然都有些上头了。
正厅的门响了一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牧公子来了。”
颜玉栀吓得手抖,手上骰子轱辘辘滚了一地,摇晃着站起来就要躲。
“快,快,将东西收起来,辣酱,葡萄酒,全收起来。”
她想想又觉得不妥,她还没洗澡,身上一定有酒味,还有辣酱味。
不行,最应该藏起来的是她自己。
颜玉栀急的团团转,脸上似是染了丹霞,她瞥见厅子里烛台后有一截布帘子,踉跄着步子走过去,努力想将自己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