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莫名其妙。

顾凛非要跟她坐一起，谭峥还能当着全班的面跟他争论不成？

那样只会让她特别没面子！

磨磨蹭蹭回到座位，发现顾凛和沈臻臻的书本和书包都换过了，他见她回来，单手托着下巴，深咖色的眸子闪着笑意。

有种把她吸进去的错觉。

“你昨晚的道歉，我接受，时奚，我原谅你了。”

顾凛从书包里摸出一包女孩在别墅喜欢吃的零食，抓着她的手摊开，把薯片放到她的手里。

翻课本的动作一顿，时奚僵硬地侧过头，用力攥进薯片的包装袋，心跳都慢了下来，呼吸变得很轻，她问：“你，你都知道了？”

愕然瞪大双眼，她万万没有想到喝醉酒的自己居然会说出压在心里许久的话，那些她不敢让顾凛知道的往事。

道歉，她真的跟他道歉了吗？

时奚垂下眼睑，胸口酸涩难耐，喉咙里就像是堵着异物，说不出的难受。

顾凛身子前倾，凑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撞进女孩水光潋滟的眸子，心悸的厉害，大拇指胡乱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你真的，真的不怨我吗？”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失明一年多的时间，每天在黑暗里挣扎，痛苦。

时奚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顾凛的脸，想要找到一丝后悔或谎话。

但没有，他回答的坦坦荡荡：“不怨，我也有错。”

父亲跟他说了，女孩之所以收下那张银-行卡，是因为他们之前就有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