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而已,既然太子知道,公主又为何如此抗拒诊脉之事。
花瑟瑟将线索反复咀嚼,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公主避着太子私下滑胎,太子虽知却装不知。想不通她为何要瞒着,难道是太子不想让她有孩子?可他神情悲痛,不像啊。
搭着脉发呆的花瑟瑟,理不清这团乱麻。沉默着收回手,思考怎么回话。
“花大夫,纯儿如何?”发现花瑟瑟看他的第一时间,他就调整好了神态,不确定有没有泄露真实想法。
的确,他早知刘纯儿滑胎之事。为了保护刘纯儿,他不惜调动半数影卫守在她四周。哪怕知道她心有所属,也努力用水滴石穿的深情去感化她。
直到那日,六月初二,盛夏当空。空气中尽是燥热,连吹来的风都热的灼人。他得知影卫来报刘纯儿有孕后,匆匆赶来。在殿外收拾好心情,准备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等她亲口说时,急步而来的影卫将他带上屋顶。
他就在那方四角天地里,听着她对这个孩子的厌恶,对他极尽的咒骂,然后毅然服下了陈太医偷偷送进来的烈性堕胎药。那一刻,炙热的阳光烤不热他冰冷的四肢。
他在屋顶听完她的厉声尖叫,默然离去,从此心死。
心死了,才好冷静的叫花瑟瑟来给刘纯儿诊脉。他笃定,为了杜元甫和大庆,花瑟瑟不会说出真相,他要的是让杜元甫知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