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干净不是没有污垢褶皱和头发,而是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床单平整,背靠竖着,还是刚入住时的样子。

他这几天又是睡柜子的吗?

林知安拉开柜门。

里面什么衣物都没有,角落里的小粉猪孤零零躺着,歪斜的光影将它割成两半。

林知安微微睁大眼睛,这是她做的那个,拾起来,循着光而冰的棱面轻轻划过。

如果不是有人反复摩挲是不会有这种触感的。

她几乎能想象到苏佋把玩它时的样子——

他可能会低垂着眉眼,睫毛底下半掩着一抹笑。白得发光的长指贴着粗糙低廉的凸痕,一寸一寸,眸色干净散漫,心思难辨。

苏佋不好吗?

林知安感觉心底的湖水被搅动,有点酸又有点涩,原是浅浅的波澜,后来逐渐扩大,四肢百骸的肌肉变得软乏,似乎在不停地告诉她:别走了,他需要你。

不。

不是这样的。

林知安闭了闭眼,轻声对自己说:“我不爱他的,我只是被催眠了才会喜欢他。”

她不敢再待下去,匆匆忙忙走到床前,生怕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将三百法郎放在床头柜,想了想又挪了旁边的相机压住。

然而她不知按到什么键,刺耳的呼救声在机器中炸开:

“救命!!!”

“姐姐救我!!”

接着是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嘴巴被塞住后的呜呜挣扎声。

林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