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钱还了。
应侍生沉吟片刻,“您和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合照之类的可以证明?因为我们按照章程是不能随意透露客人隐私的。”
合照,没有。
但是她有别的。
林知安拿起手机划拉一下,举起来。
应侍生探头去看——
这是一张结婚证件照。
女的恬静乖巧, 男的挺拔贵气, 像所有新婚夫妇一样, 他们脸上都带着浅淡温柔的笑意。
他眉毛挑高, “原来你们是夫妻?”
“是……是前夫。”林知安忍不住矫正,将手机收好, 细声细气地解释:“我和他有一些矛盾, 临走前我想把钱还给他。”
应侍生似有些惋惜, 张张嘴想劝说什么, 最后只点点头说:“你跟我来。”
原本林知安只想把钱塞进门缝里, 但应侍生很好心地把房门开了。
林知安环顾四周。
因是同一楼,所以房间格局差不多。
只不过苏佋有强迫症,椅子单独拉出来贴着墙一字排开,只留下桌子。桌上的杯、瓶摆在一条直线上。
工作电脑的长线一圈一圈紧绕着充电块,没有一丝杂乱。
如此规整的空间原本应该舒适才对,但林知安只感觉到压抑。
好似在看一部电影,灾难来临前海水淹没船舱,人们自顾自的交杯换盏,却听不见脚下溺闭的呐喊。
林知安转身叫住应侍生,嗫喏地问:“他……他去医院时状态怎么样?”
“……我觉得不太好。”应侍生的回答飘在走廊里,有些空。
林知安默立了会儿,把嘴唇都咬白了。
她走进卧室发现苏佋的床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