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了,别问,赶紧洗脸刷牙吃饭。”
大力和同村的都一走,本来是背景板的下属成了有台词的角儿。
马车在内城的偏僻巷子停下,容秋瞅了老半天这院子里是泥巴屋,上面稻草几片瓦,敲敲歪斜的木门,老半天才有一句沙哑的谁呀传来,开门的是个眼睛浑浊的老头。
额,看向下属无声询问这真是当朝从一品大学士韦公的家?
但见快速点了两下头,容秋看着这牢牢把着门的老头子,直接让下属按住,他自己走进去,只有一条碎石头的路,两边种着出了苗的小麦。
厨房很好找,总归三间屋。
黑色的缸打开木盖一点米都没有,墙上挂着一条绳,闻着有点香味,看来是腊肉,只已经吃没了。
他直接把米袋倒进缸里,肉系在那条绳上,菜放在柳条筐里,等把一切都填满,这才像个厨房。
老头儿挣脱跑进来,掀开一看抖动嘴唇,不知道说啥。
容秋问道:“这米都没有了,您打算怎么办?”
“我家主人一向清贫,冬天的厚袄和靴子等拿到当铺当个几百文,然后再买米。”
“日子怎么过成这样?”
“主人他从宫内回家路上,若是见着可怜的小孩子讨饭吃就会施舍一二。”
老头儿不是话多的人,问只是回一句,而且话里没有一丝觉得自家主子不对,充满了敬佩。
容秋沉默着走出那个茅草屋老远,他知道归知道,可亲眼看还是不可置信,从一品的大官每月的月俸是一千多两银子,竟过的这样上顿饱下顿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