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又让海棠将门窗关紧,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这才同塌而眠。
待到子时,寺里的几人也只有温檀还没有睡着。
他因瞧着那少年的弧形朱雀玉佩十分眼熟,但与弟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谁家的,但也知晓此人身份必然尊贵,出现在昆山县倒是不能解释的。
只怕此事有什么隐情,但如今救了人,便有些担心后续的事情,万一有什么麻烦找上来,那救有些危险了,因此他也格外小心,只熄了灯观察那屋外的动静。
但今夜里的天儿实在是不好,也只能听见屋外狂风大作,其余的声响便再也听不清,因着没有月光,屋里也是伸手不见五指,显得气氛格外诡异。
待他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听见窗纸有些响动,只觉得顺着窗沿有一阵风吹进,便闻见了些许的香味。
温檀虽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但是因着自幼习武,反应倒是颇为迅速,只即刻屏住呼吸,随后便悄声躲在了房梁上看着门口的响动。
门外的歹人倒是因着风大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动静,只又过了一小会儿,这才进了屋内。
只顺着刀光悄步的走到床前,便刺进了被子里,此人才知道自己扑了个空,还未等回头便被带着内力的一掌拍的口吐鲜血,只听见一声闷哼便轰然倒地。
而一身雪衣的温檀此时倒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抬手将烛火点亮,便俯下身去看了看地上的男子。
那歹人身材高大,身形也十分壮实,倒是有些像北地的鞑靼。温檀见此也不禁皱了眉头,随后又摸索了此人身上,倒是并未发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那口中还藏了毒,显然也只是个死士。
见此他也就知道那少年郎恐怕惹了杀身之祸,甚至还被追杀在此,便不禁有些担忧,只又赶紧去了隔壁。
待他走进观察,才发现此处门窗甚严,瞧着并没有人进来的模样。但为了以防万一,便还是推门进了去。
屋里的温长归也是显然刚被这动静吵醒,抬眼看见是自家兄长,倒也有些不解,只是问道:“大哥怎现在过来了,可是你那头发生了什么事端?”
随后便想着起身穿衣,跟着兄长去瞧瞧。
但那温檀看见自个儿弟弟这番样子,心中便有了几分计较,若那群人的目标是今日的少年郎,那应该每个屋子都少不了会进人。
但如今这般,也只有一个可能,便是那对方的人手不够,没办法同时探查五个屋子。
想到这儿,他便突然想到了今日小丫头躺在地上小脸惨白的模样,顿时便心头一紧,随后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得一头雾水的温长归坐在床上傻了眼。
待他到了小丫头房门前,才发现那窗纸也被捅破了一个小孔,从这里听去还隐约听见了刀剑的声音,只觉得情况不妙。
只见他拿起腰间的折扇随后便破门而入,待刚要出手,才发现那歹人已经惨死在地,而那出刀之人,显然是西厂的锦衣卫。
那锦衣卫见来人也不慌,只是收了自个儿的刀,随后又将桌案上头的蜡烛点燃,便借着烛火看见了眼前面若冠玉的少年郎。
随后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温家小子,你来的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