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站起身,缓步走到茶几旁,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这才刚开始,您可得挺住。”
“母亲。”
最后两个字让刘教授挺直的背彻底瘫了下去,她盯着素色花纹地毯,突然神经质似的笑出声。
起初声音很小,然后变得很大,带着沙哑,粗糙绝望。
没意思,男人走到窗边,两只手搭在窗上,静静看着明囿带着人离开。
下一秒,明囿身边的风和同突然回身,看向男人。
真是,十分相似的两张面孔。
明囿刚刚在别墅里,其实什么也没干,他发了一通火,想要纠正刘教授的话。最后自己被气得先行离开。
他没忘记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办,他环顾四周,开始琢磨如何行动。
但令他费解的是,那些看着他进入别墅的人,竟然自动撤退,将别墅区以及树林全部拱手相让。
来不及思考对方到底什么意思,明囿带人直接撬开深林上层的壳,将关押在那里遭受非人折磨的人给救了出来。
死亡,在某些时候是怜悯。
明囿看着面前一位从挣扎到绝望,最后彻底合上眼睛的人,心底的黑色如粘稠的墨汁,不断上涌。
这样死去的人,最终只剩一个数字。
这其中有位姑娘,身上的职业套装早已破烂,她失去一半的身体,剩下一半则变成了枝条,脸上也攀爬了藤蔓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