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之中,陆燃能感受到陆渐琴尖利的指甲挠在他脖子上、手上,也能感受到周围人想拉开他和周新越但不敢靠近的手。
他全然不顾自己,只一下一下地逼着周新越:“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也就是两三下拳头的功夫,陆燃敏感感觉到背后有破风声。就地打了滚,龙头拐杖打在另一个人小臂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陆燃怔了怔,他看见陆行脸上闪过一丝痛意,随后慢慢活动了一下手腕。底下躺着的周新越鼻青脸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陆老爷子也没想到居然会打到自己最喜欢的孙子,气得脸色通红,但碍于大家长威严,只重重哼了声,什么都没说。
陆行也不需要他说什么。
在陆渐琴的尖声咒骂中,他弯下腰提着陆燃的后领子把他从地上揪起来。看着身上左一道灰又一道土的肮脏样,皱着眉大力地拍了拍。
陆燃:“……”
感觉自己像什么垃圾桶里捡出来的毛绒玩具。
陆渐琴:“你来得正好!你自己看看,你弟弟把家里东西打了还要逼新越承认!新越不肯就打人!给我打得没一块儿好地方了!!!”
她歇斯底里地叫嚣着,本就摇摇欲坠的仪态到了现在已经完全消失。
然而彼时还只是个大学生的陆行已经少年老成,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阿燃从不在做过的事情上说谎。”
陆渐琴:“你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他了?!”
陆行不愿意做无效沟通,只用静得令人发毛的眼神看向周新越:“没做过的,却不一定了。”
陆燃还记得,陆行说完这句话以后一反常态地没有留在老宅陪伴老人过节,而是直接带着他走人了。受了伤的小狼犬气势汹汹地跟在大的那只身后,既憋屈又痛快。
陆行性子冷,所有人都说他薄情寡言难以接近,陆燃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然而到了真正出现问题的时候,他才领悟了,男人的话哪儿需要那么多,一针见血就行了!
出门上了车以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收服了身边这个破弟弟的心的陆行,刚伸手摸上方向盘,陆燃就出了声,“你的手..”
随意垂眸了看眼。
老爷子那一棍打下来的时候是真动了气,即便后来看到是他,收回了几分力道也依旧打肿了他整只小臂。可想而知,那一杖要是实打实落在这个刺儿头背上,得伤成什么样。
想到陆燃今年才14还在长身体,陆行难得的有些生气,也没问他究竟怎么回事,还算温柔地安抚了一下:“小事。”
年轻的还有奶膘的陆燃眉头一皱:“真的假的你能行吗?等下把我也害死了怎么办?要不我来开?”
陆行:“……我觉得你下去走更合适。”
往事回忆到这里,陆燃还觉得有些冤枉:“我那不是好心关心一下他那手断没断吗?他就怼人!还让我闭嘴!你说有他这样的哥吗?”
“……”宋之鱼原本心疼他心疼得眼泪汪汪的,结果听到后面又觉得这人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气氛破坏者。
沉默了两秒,狠狠道:“该!”
作者有话要说:陆燃:凭实力让将心疼踢出泡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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