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不知道怪罪他人。他只知道把罪都揽在自己身上,拿刀往自己心里捅,然后把自己逼到去死。
阿吞做了这么多,联络祭司通风报信,又扯着虎皮指挥下令,再设计让村里没有一辆空余的交通工具,要的是伊蒙身死魂消,父亲彻底解脱。
可现在,他却让父亲因为他的计划,为了救那个混蛋,付出更多的代价!
“为什么?”阿吞难以接受,完全忽略了老金的存在,“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他背神,背德,背民,无知又残忍,父亲为什么要喜欢他?”
青年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父亲也没有那么喜欢他!”阿吞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就住在村里,不管他好不好?”
“我没有喜欢。”青年脸色煞白,像见着了什么极恐怖的东西。好半晌,阿吞才听见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那声音嘶哑极了:“伊蒙是我亲弟弟。我只是照顾弟弟。怎么可能喜欢他。”
亲弟弟!
伊蒙王是大祭司的亲弟弟!
大祭司喜欢的人,是他的亲弟弟。强迫他又欺辱他的人,也是他的亲弟弟。
难怪他那夜之后,说着自己有罪。
阿吞头脑一片空白。
压在父亲身上的阴云只向他探出一角,沉重的痛苦绝望便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阿吞浑浑噩噩。
等阿吞清醒过来,青年已经从神庙那借了马。他穿着祭司送的斗篷,戴着兜帽,脊背挺直,是记忆里面无所不能,遮风挡雨的样子。
“抱歉,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父亲抱了抱他,“不要再去联系祭司。想找我的话,就去找猫,找凤王,都可以。”
青年顿了顿,又叮嘱道:“伊蒙性格可能不太好。可他做的事情,对罗纳西斯的工人和农民来说,却是最好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因为私人恩怨去抵制他。”
青年翻身跨坐上马背。朝着金格尔遥遥行礼道别:“愿从此之后,再无刀枪剑戟能使你流血。”
马肚的毛被雨水打湿,有艳丽的血珠混着雨水,一缕缕滑落。
老金正惊异于体内突然多出的力量。却只听一声马嘶,青年已经转身打马,冲入无尽的风雨和阴云里。
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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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神庙关押重犯的监狱建在地底。关卡森严,守卫严密。
伊蒙身披重锁,关在里面。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人声与骚动。
“我亲自审讯。你们退远点。”门外传来他恨到刻骨铭心的声音。
门开了。那人走了进来。
“伊蒙。”那人道。
装作一副老友重逢的样子。但现在他们只不过是最熟悉的仇人罢了。
伊蒙没有接话。
那人自顾自脱下斗篷,又脱了湿透的祭司袍。
他蹲下来,拿钥匙解开了伊蒙的锁链。面无表情地命令道:“把外衣脱了。”
又是什么把戏?
伊蒙根本不打算沿着他的剧本下去。
青年是还没吸取教训。离得这么近,又没了锁链,这时候,青年——不过是个软弱的羔羊而已。
伊蒙抓住青年的手,反折过来,轻松便把他压在了地上。
“脱衣服?才几日不见,大祭司就寂寞难耐了。”膝盖抵在这人腰上,能感觉到单薄衣衫下最细微的颤抖。他凑近青年耳边,轻声道:“还真是下贱哪。”
“不要这样。”大祭司竭力保持冷漠,可声音已经开始发抖,“把衣服脱了,换上我的,出去。”
“这就不劳大祭司操心了。”伊蒙扯开湿透的布料,“这送上门的美味,哪有拒绝的道理。”
青年抖了一下。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他本来只是怀疑其中有诈,想逼迫一下。可他看着青年因为抗拒而绷紧的身体,身后流出的血液,明明每个细胞都在抗拒,却默不作声,又毫不反抗的样子…就根本按捺不住。
这个人,也只有这时候才这么乖顺。
所以,伊蒙就更想看到他失神地彻底臣服于自己。
他掐着青年的腰抬起,就着鲜血顺畅地侵入进去。
青年仰着头,痛苦喘息。口中还在低低念叨着“快走”,“不要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江夜白:抓住这个世界最后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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