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背不下来。

那是不可能的任务。那人不过是找个借口,报复他罢了。

那毒夫下手极重。月生海根本没法坐下来,只能趴着站着背书。

所幸那人没有更进一步,侮辱于他。

奇哉怪哉。

这人睚眦必报的性子。在风月方面又是个中老手。

况且常人大势已去之后,在这方面便会格外残忍暴虐。

这人按兵不动,怕只是山雨欲来。

必须想点对策了。

月生海心思电转。

对了,今夜江夜白过来检查了他“功课”之后,没像往常那样离去,反而歇在了隔壁房间。

细想起来,行动间也好似有些滞涩。

月生海想到那天从墓地回来,却发现自己手上满是干涸的血痕。

自己身上没流血。吐血的时候,手也是被反绑在身后。

只能是挣扎的时候,在江夜白身上沾了的。

所以那妖物——是不是也受了伤?

月生海心生希望。

之前在大牢里受了刑,刺杀摄政王的时候又被箭矢射穿——即使是妖物,也会重伤不治,也会虚弱死掉的吧?

月生海决定去试探一番。

毕竟这么多天下来,他也早发现了,青年其实对他容忍度极高。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至于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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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房的门居然没上锁。月生海轻易便推了门进去。

里面是月生海万想不到的场景。

浴桶里蒸腾着热气。青年仰着头半靠在桶沿上,闭着眼,已然昏睡了过去。

水没有没到胸口。因为那白皙的胸膛上,赫然是三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创口跟大洞似的,都有些腐烂了。

月生海尽量无声无息地走近前。

青年双腿蜷缩在水里。膝关节肿得很大,严重扭曲变形。

难怪这几日行走有些不对。

月生海顺着瘦到脱形的身子往下,看见这人残缺的身体。

想不到这人每日衣冠楚楚、威势重重之下,是这种畸形又脆弱的样子。

大概已经是时日不多了。

江夜白,你也有今天!

月生海心情激动。

那就不如——死得更早点罢。

屋里没有砚台之类的硬物,月生海便在桌上轻手轻脚拿了竹简,插.进了青年身上愈合不了的洞里。

往深处捅去。

这人身子猛地一颤,睁开了眼。

眼底古井无波,直直望向了他。

熟悉的寒意从脚底袭来,月生海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先报个仇。中午继续写完快乐的东西呀!

我的剧情越来越放飞自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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