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迷茫道:“啊?为何?我觉得我易容得挺好。”
“那脸是你自己画的?”
“跟无昼学了一个多月,脸皮都要擦破了。”顾渺皱起眉头,攀到迟鹤亭肩膀上,锲而不舍地追问道,“哪里不好?”
迟某人话都到了嘴边,对上他那乌溜溜的眸子,不由一梗,违心道:“没有不好。就是画得太好,太像药人了。你知道的,黑巫一般不会轻易相信药人说的话。”
“哦。”
顾渺成功被糊弄过去了。
之后迟鹤亭又给他偷渡进来一份早膳,连带着小厮的衣物和易容材料,千叮万嘱不管做什么一定要以保全自身为先,一步三回头,提心吊胆地去了炼魂殿主殿。
那一日,摧魂水煞的报废率奇高。
迟鹤亭脸色黑如锅底,心烦意乱,一挥手,让帮忙打下手的几个人阶黑巫滚一边歇息去了。饱受摧残的黑巫们难得清闲,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聊八卦。
“最近宗主瞧着心情尚可,是又有哪个门派倒霉了吗?”
“就是那个死了掌门的啊,借口帮扶派去了不少暗堂的人,不到一个月就把人家变成了傀儡宗门。”
“啧啧,看来咱们宗门不日便将一统江湖了。那几个一心想要乾坤锁的门派更是死伤无数,不仅人才凋敝,宗门内也产生了分歧,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