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独孤卓站在这座城墙上与他对峙,现在,他站在这面城墙上与舒庆对峙,接下来,又是一场惨烈的持久战。
周安现在虽然有十一万西域府军和十二万北军,但他想快速扫平已经聚了二十万并且还在不断增加的舒庆所部,根本是不可能的,毕竟舒庆的南军不比粮饷都没有的梁军,他们兵精粮足,还有整个卫国在背后提供支持。
更不消说,舒庆是以守出名的,他要是一直守着拖着,用原主之前打梁国的办法来跟周安硬耗,那周安和北军就算再勇武,也不可能用十二万人快速攻下二十多万人守的城池。
雄厚的国力面前,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而且,周安的敌人不止舒庆,还有桓国的林州,十一万府军周安已经打算让独孤卓带着前往南离关对抗林州了,他能够和舒庆持续对抗的,其实也只有十二万北军。
“唔!”想着,周安长吐了口气,即使是他,现在也不免有些发愁。
两日后,符昭送来了钱粮,独孤卓和张满也带着刚登名造册的十一万西域都护府府军离开的上庸关,他们将前往西面的南离关,对抗即将到达的,由当世四名将之一,桓国沧王林州率领的十万桓军。
百里轵拿着南离关送来的蜀王林邺给周安的信,又笑又叹道:“将军,蜀王那家伙都能抵挡十万桓军整整十天,哈哈,奇事啊,哈哈!”百里轵想到自己当年跟着将军千骑破蜀,在蜀王府喝酒时林邺胆小如鼠的模样,不由地笑得更大声了。
“好了,无论如何,他为我们拖了桓军十天,也算是有功。”周安止住了百里轵,但他心里其实也十分困惑,蜀国的军队他当年打过,是非常弱的,以林州能和舒庆对峙多年不落下风的情况来看,林邺和他的蜀军能顶住林州的十万桓军三天,都算是奇迹了,十天?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但林邺给他的信非常明确地写明了桓军到达蜀地的时间,人数,还给出了桓军穿过蜀地到达南离关的预计时间,让人不得不信。
“将军,按照林邺给的时间,独孤卓领着府军会比林州更早到达南离关,十万对十万,名将对名将,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很难分出胜负,我们要不要尽快扫了舒庆,然后分兵去解决林州的桓军。”百里轵问道。
“分兵?”百里轵的话让周安愣了一下,突然他灵光一闪,计上心头,眼前的路似乎又明朗了起来。
“哈哈,百里,士别三日,当真是刮目相看啊!”周安笑着夸道。
百里轵憨憨一笑,摸了摸脑袋,自得道:“将军,你可别小瞧我,这些年我也读过不少兵书,什么五十四计,吴子兵法我都是会的。”
“好!”周安应声算是认可了他的话,同时拿出宣纸,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
“来人,快马加鞭将信送到历城,交给左将军高巡!”
“诺!”
传信兵离开后,周安又让人召来韩松,待其落座后,直接了当地问道:“韩松,如果我将上庸关交给你一个人守,你需要多少人?”
韩松愣了一下,随后自信地回道:“上庸乃天下第一雄关,而且对舒庆的话只用守南门即可,三万人足矣!”
“好,守城不需要骑兵,我把你的前军一万骑兵全部带走,五万步卒给你留下,我和百里轵酉时就出发,到时候上庸关就交给你了,和独孤卓跟咱们对峙时一样,死守不出即可!”周安吩咐道。
“诺!”韩松应声,又疑惑地问道:“将军,你们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