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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装模作样地哭两嗓子后又热烈说起闲话。

“姜家人都是一样的冷血无情!她身为女子,连女人都有的柔软心肠也没有,她是个异类!”

众人沉默,很同意这种说法。

姜莞不哭姜琰,同样刺激了他们的脆弱神经。她凭什么不为男人掉眼泪?当他们发现她毫无哀色,敏感地又被她冒犯到了。

“那便弹劾她……”官员们绞尽脑汁地罗列罪名试图说她做得不好,但是也没哪条律例规定丧仪不哭是大错。他们可以从道德层面谴责她,但因为这一条就弹劾她也实在是太小肚鸡肠。

然而姜莞怕他们谴责么?

还真奈何不了她。

丧仪从白日直到夜里,姜莞跪了一会儿做做样子便直接走了,引得下方臣子连连问她要上哪去。

姜莞一本正经:“朝中诸事尚需要孤来操持,尔等便跪于此处好好为孤尽心。”这话乍一听是没什么问题,可细细品来就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姜莞说出要操持朝中诸事,怎么听都像是在胡说八道。

便有老臣哭道:“丧仪一日未到,陛下毫无哀容,匆忙离去,实在是于情不合,于理不合!先皇若有在天之灵,定然是要后悔传位于陛下的!”就是刻意给姜莞添堵。

姜莞:“大人这一片忠国忠君的忠诚真是让孤感动,把大人请上来,让他代孤来哭。若他不哭了只管将他打哭,直到他将我那可怜的哥哥哭回来再让他停下。”

原本准备帮腔的大臣们纷纷识趣闭嘴。

老臣被架上台子,面红耳赤:“陛下未免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