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赫伯特还是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反问道。

希卡转过来看着他，一字一句咬得格外清楚，“我说，你们对指挥官的厌恶，也该够了吧？”

……什么？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赫伯特只觉脑中一片轰鸣，吵的他几乎没法思考。半晌，他有些干涩地开口，“你都知道了？”

希卡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拜托，指挥官是因为刚来没多久，才会以为你天生就长着张臭脸，但我们都认识多久了，我能看不出来么？”

赫伯特哽了哽，想要辩解又无从开口，他想说自己的表情管理已经很好了，当年在军校，他的情绪控制课从来都是优。

然而……正如希卡所说，他们认识太久了，久到连一点点端倪，都难以隐藏。

最后，他决定跳过这个表情的问题，“你不明白。”不明白她所崇拜的那个人，私下里都干了些什么。

“嗤——”闻言，希卡撇撇嘴，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

“我确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但我有眼睛，我从来没看到过，指挥官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

她偏过头看着赫伯特，目光炯炯的让他想撇开眼，“赫伯特，你也不是八岁的孩子了，别闹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闹情绪？

哪怕心思乱成一团，赫伯特也几乎要被她气笑了，他梗着脖子语气极冲，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在闹情绪的孩子。

“我为艾伦中将打抱不平也不行么？你忘了霍少将走的时候，四十七团有多乱了么？艾伦中将带了我们那么久，凭什么她一来就能坐享其成？”

希卡又翻了个白眼，“那边有河，麻烦你过去照照，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替艾伦中将鸣不平。”

“况且，戚少将到底有没有占艾伦中将的便宜，是军团长才需要操心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这么上心了？”

“我……”

希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赫伯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用来努力说服我。”

“你可以觉得我在多管闲事，但是我真的看不惯你莫名其妙的，讨厌一位出色的军官。尤其是，她现在是我们的指挥官。”

“反感自己的指挥官，对你没好处。”

她直直盯着赫伯特的眼睛，表情严肃得让赫伯特感到了一丝陌生。

“你们今天可以因为厌恶指挥官，就不给她好脸色看，明天就可能因为厌恶指挥官，而故意不听她的命令。最后只会害人害己。”